之前是想要出本来着,但是看来不太有机会了,所以释出一些师徒短篇。
然后是刀糖相参,希望中和中和胃口(咦)
——

对灵幻新隆而言,影山茂夫是很小的,如棉花般轻轻柔柔。
他喜欢让茂夫坐在腿上,用梳子梳他黑黑亮亮的头发。因为背对着,头顶上的发旋十分明显,他总是不经意去触碰黑色漩涡的中心,惹来对方一阵不满的咕哝。
“师父......不要戳......”
影山茂夫缩成一团,好小好小,彷佛随时会化作气球浮起。轻飘飘的抗议却只换来乱揉一把。
“好好好~”他笑着,洁白的牙齿将徒弟饱胀的情绪戳破。一切又回到原点。
维持平衡的是他,打破平衡的也是他。
灵幻新隆拒绝了弟子的告白,但大概因为影山茂夫太轻太柔软了,以至于和地面亲吻瞬间,只发出棉花般闷哼一声。
对灵幻新隆而已,影山茂夫依旧是很小的。
——
冷气的轰隆声在闷夏显得突兀。
好热。
他仰着头,让汗水浸湿仅存的干燥之地。连天气预报听起来都有如蝉鸣。
嗡嗡嗡、有够热、嗡嗡嗡。
“喂龙套,能不能让这里变凉点,你师父我快蒸发了。”
“还不是师父说什么把盐巴倒进冷气里既省钱又更凉快,结果冷气就坏了。”被称为龙套的黑发男孩淡淡的说。
即使被热气蒸得满脸通红,他仍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,和脱下西装解下领带的灵幻形成强烈对比。
“在说什么呢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,这叫富有实验精神。”
灵幻早已没有力气起身敲敲徒弟脑袋,他整个人卧在办公椅上左右摇晃,晃得椅子吱嘎吱嘎响。
嗡嗡嗡、热到爆,嗡嗡嗡。
“算了!龙套我们走!”他猛地站起,几滴汗水自脸廓滑落。“我们吃冰去!偶尔挥霍一下没关系。”
其实说到底也只是坐在小七舔十块钱的苏打冰,而灵幻新隆理所当然吃的是二十块的雪糕。
“所以说冰棒棍上常常残余碎冰,一定要记得再舔一次......喂!龙套!你到底有没有在听?”
只见茂夫镶满星星的黑色瞳孔逐渐放大,他只感觉到唇角被舔了下。
“师傅说不能浪费糖水。”他说。
灵幻觉得蝉似乎飞进喉咙了,嗡嗡嗡、你你你、嗡嗡嗡。
冷气到了初秋还是没有修好。
——
那个身影占据了所有,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。
伤口似乎拈进什么,搅得他头晕脑胀,搅得胃液与血液混成一块,在皮下四窜,不知先爆炸的是冠状动脉还是停止思考的额叶。
那时他还不理解坠落的感觉。
大概是从脑开始,破裂、喷发、溢出,身与体与灵,乃至总被人忽略的小听骨,彻底而不留情面。
正反倒带的话语正四处逃窜。
逃跑也是可以的。
逃跑也是可以。
逃跑也。
逃。
七个字到最后只剩下头。
承受不住却一直逞强着,明明自己也摔得一塌涂地不是吗?
互相交织着愚蠢对话,说到底也只是自欺欺人。在那个大爆炸(Big Bang)前应该察觉的。
算了。无所谓。
喜欢也好,讨厌也好。我只是想离开。
——
霭霭白雪自天空落下,和地面合为一体。
他们就这么走着,在松软的雪地留下两条浅浅痕迹。下榻的旅馆还有些距离,于是便在途中稍作歇息。
茂夫卸下背包,从里头拿出预先泡好的热可可倒了一杯递给对方,氤氲白气在上头浮动着。
“谢了。”对方接过保温杯先是呼地吹了吹杯口,才缓缓啜饮起来。
“今天可真冷,都快被冻僵啦!瞧你鼻子红的跟什么似的。”他顽皮地用两指拧住茂夫鼻头。
“师傅不也是?”
黑色眼仁游向灵幻那冻得发红的鼻子,除了醒目外,还残留着些许霜末。
而茂夫只是微微倾下身,在上头落下一吻,霜花因为热度化作几滴小珠粘在唇上。
灵幻顿时被徒弟无预警的动作惊得说不出话来,只能傻楞楞地呆在那儿,让绯红自颈部窜起,穿过双颊,连耳根也一同染上颜色。
灵幻在大多数时间是游刃有余的,毕竟在沙场打滚多年,哪种困境没有见过?而他也总能轻松化解。
记者会时他没被打倒。
恶灵侵入时他没被吓到。
却因为徒弟的一句话、一个动作心慌马乱。
“你、你小子干嘛!搞偷袭啊!”
“这样就不会冷了。”
茂夫微笑,拍拍身子并伸出手,眼神满是宠溺。
“走吧?”
“下不为例。”灵幻一边说,一边握起那温暖的大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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