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出胜】溘然成性
我不管了，为了庆祝久的生日，等等就来三连发出胜！
二十三岁的两人，未来捏造。
绿谷久违地出差到距离事务所数公里外的小城镇，解决完敌人已是深夜，路上的灯一盏盏亮起，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拖得老长。
这个城镇人口不到几百人，基本上属于工业区外的乡镇，人口流动性极高，白天壮年们在工业区提供劳力，直到傍晚才回到住所。而这里开了不少所谓的红灯区，以抚慰朝五晚九的男人们。每当夜幕低垂，所有的霓虹灯交织一块，红色的、黄色的、绿色的，又或是纯粹的白色，闪耀得过分，那些天上的点点星光不算什么了，地上的灯火摇曳才是男人们目光的归宿。
女人身穿薄纱站在街口，朝着路过的男人勾指，她们搔首弄姿，曲线曼妙好似魑魅，藏在薄纱下的秘宝若隐若现，没有人能阻挡这般诱惑，尤其是晚归且疲惫的男人们，她们就像绿洲，供他们甘甜的泉源，供他们休憩的树荫。
绿谷错过了最后一班车，他身上并没有太多的钱，毕竟是抱持着速去速回的想法。现在想想真是不智之举，这些钱不够住饭店也不够住普通旅馆，至多只能找个爱情旅馆下榻。哎，也只能这么办了，绿谷这么想着一边往霓虹闪烁的街道走。
才踏入霓虹闪耀的街道，两旁的女人纷纷簇拥上前，用胸前的柔软挤压着绿谷的手臂。
“这位小哥，今天特价喔，一次算你九千。”
“哎呀看你这么年轻，七千全套要不要？”
绿谷被手上的触感羞得满脸通红，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。“不、不用了，我只是想找个地方住一晚，可是我没什么钱，可以向你们请教哪里有最便宜的住宿吗？”
女人们被他的举动取悦，各个笑弯了眼，其中一个女人笑出了声，她看起来四十出头，穿着一套红色开衩旗袍，大红色的口红挂在唇上看起来毫无违和，反而衬托出韵味的美，绿谷想，她大概是红灯区里所谓的领头。
“不跟姐姐们玩吗？”她伸手揉揉绿谷的肩头，这让后者脸部更加羞红，女人笑的更妖媚了。“要不然，”她顿了一下，向前在对方的耳朵轻轻吐出话语。“你亲姐姐我一下，我就告诉你。”
绿谷先是难为情地抓了抓头，然后深深鞠躬，“我有交往的对象了，姐姐对不起……！我不能这么做！”
女人没料到青年会如此回应，愣了下随即又堆满笑容。“没想到挺专情的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绿谷一报上名字后，她的眼睛闪烁了下，“不错、不错……你说你叫绿谷出久。”她向女人群招了招手，“小沙，你带他去那间旅馆，说是老板娘招待，一号房。”
绿谷不明白为何听到他的名字，老板娘的眼神就变了。他姑且还算是新人英雄，不太有名气，应该是认错了吧，他这么想着一边跟上引领的少女的脚步。在一间算不上普通，却也不至于破烂的旅馆停了下来。小沙向旅馆柜台拿了钥匙交予绿谷，“从那个走廊直走，第一间房间就是了，我就送到这里了。”
绿谷向女子道谢后往房间走去，扑鼻而来的消毒水味想必是为了掩饰过往在这方空间的沉沦之事，墙壁的俗气壁纸有些脱落，不过整体来说已是不错的，他在心底由衷感谢女人的慷慨帮助。
即使睡意渐浓，绿谷仍先洗了澡，幸好换洗的衣物他是有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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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室的玻璃渐渐染上水雾，温热的水从花洒浇在脸上，冲洗掉一整天的脏污，他算是喜欢洗澡的，除了能洗净身躯，他也能在这只有他的空间里思考，想他的未来，想他的梦想，想爆豪胜己。
爆豪胜己在三年前失去了踪影。
那时他们正交往着，高中毕业那天他告白了，而爆豪没有拒绝。两人亦步亦趋的住进同一间房子，各自在事务所奔波，休息日碰上了便会一起出门，有时是购物、有时是爬山、或是乘坐火车出游。
通常都是其中一方在家中等待另一方回家，大部分都是绿谷等待，爆豪接到的案子比他多也比他的麻烦，执勤完基本上是深夜，绿谷会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等，并在门锁发出声响后主动为他开门，一般来说是如此。
一般来说。
这样的日子只持续了两年。
直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，他等了整晚也没有等到他，第二个晚上也没有，第三个、第四个亦然，大概是碰上麻烦的敌人了吧，他说服自己，爆豪不喜欢被问东问西，再等一下就好。
于是他等了一个月，电视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坏消息，让他松了口气。他询问过事务所还有以前的同学、朋友，只得到一句：“你不是跟爆豪一起住吗？”
直到那一刻，他才知道，自己永远失去爆豪胜己了。
如果他是灯塔，那爆豪胜己就是船只，他不能用灯光要求爆豪回来，只能在他愿意回来的时候给予照明。
无论最终的结果为何，至少他相信这是爆豪胜己所做的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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扣扣｜｜
敲门声从外头响起，将他拉回现实的、没有爆豪胜己的世界。
“直接进来就行了。”他对着外头了喊一声。绿谷关上水龙头，用毛巾擦拭身子，赶紧套上衣服出去。
绿谷不知道自己是否洗坏了双眼，眼前的景象让他头晕目眩。
嘴唇抹上了鲜艳欲滴的红，穿着薄纱躺在床上，尾端张狂的而前头蹙紧的眉他几乎闭上眼也能描摹。
这一切是如此熟悉，熟悉的让脑中的每一个细胞发出叫嚣，神经都要绷断，他却只是站着，双脚像是融化似的，寸步难行，喉头也跟着融成一团，他不知道怎么说话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他还是艰难向前走了一步又一步，发尖的水珠摔落在地。他爬上了床，床因此下陷而发出吱嘎声。
“去你妈的给老子滚开！”那人直接退到床角，将绿谷一脚踹下床。
头部撞击地板发出极大声响，被这么一撞，绿谷爬了起来，似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。
“该生气的是我吧，当初是谁直接消失啊？只有小胜能有生气的权利吗？我找了多久你知道吗？要不是刚刚外头的姐姐好心给我地方住，我大概一辈子都找不到你了。我并没有逼你交往，也没有不让你离开，我不会拦你，只要你说一声。”
“你这样害我以为、以为……”
绿谷没能忍住泪水，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宝绿色的双眼滑落，模样和年幼时期的他所差无几，只是多了一份悲伤、多了一份愤怒，气爆豪胜己的不告而别，气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爆豪沉住了脸，等待对方不再说话后，他才开口说了第二句话。
“我的个性消失了。”
不理会突然停止哭泣、欲言又止的绿谷，爆豪继续说道：“那天有个杂鱼的个性击中我，永久性的，手部的汗腺坏了，医生说能够治疗，但要花好几百万。”他面无表情的攒了攒穿在身上的薄纱，“这种赚钱速度最快，反正睡几个人也不会死。”
“一定是她让你来这的吧，多管闲事的臭老太婆。”
“……你有说过我。”
“少得意忘形了你个垃圾废久，就算老子没个性，你也是一样令人讨厌。”
“明天就给我回去，不准跟人提到这。”他背过身子，不打算再说下一句话。
绿谷在想，曾几何时，这副身躯也变得如此摇摇欲坠，即使皮肤被那人刮得渗血，他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我买下你的一辈子，不要再这样了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的帮忙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没有要帮你。”
“去死。”
｜｜明天我们回家吧。